一对夫妇生不了小孩,于是造了小Otik,一个不会说话只会吃的婴儿。好吧,是树根,不是婴儿。小树根Otik的胃口很大,爸爸妈妈为了让它吃饱很快就花光了所有的钱,于是Otik吃了小猫。吃了肉的Otik长得很快,除了肉不愿再吃别的。爸爸妈妈为了让它吃上肉,又给它吃了邮差、路人、赶马车的,最后把自己也喂给Otik了。Otik已经长得很大了,就走到街上,吃了大狗、农夫、大牛,还是不饱。最后,它看见了一片卷心菜地,就把地里的卷心菜都吃了。吃光了卷心菜的Otik终于饱了,就在树下睡着了。种菜的老婆婆看到自己的菜都被吃光了,气得要命,于是拿起锄头砸开了Otik的肚子,把它砸死了。
我不知道捷克是不是真有个这样的童话故事,据史云梅耶说是有的,改吧改吧就拍了部电影。这个童话的文字版看上去有点不知所谓的恐怖,正如每个民族流传已久的童话一样——童话可不光是用美好的未来吸引孩子们或是提前对他们进行社会实践训练的,还有一个重要作用是恐吓孩子们,让他们乖乖听话老实睡觉。但是在史云梅耶的电影版里,恐惧是贴近骨头且指向明确的。
史云梅耶从小就是个木偶爱好者,长大了又拿真人来当木偶玩儿,拍了不少停机再拍的短片——简单说来,就是《圣诞夜惊魂》那种拍法,唯一的区别是史云梅耶这儿用的都是活人和现实中的物品。他的《树婴》并不是全片都用这种方法拍的,只是在有关Otik的那些镜头中使用了,但是看着看着,还是会让人有一种动画的感觉。跟“儿童”之类的概念无关,是那种动画中才有的超现实感和不顾一切推进的核心。文艺作品的一大特点是可以不顾现实逻辑,只遵守作品内在的逻辑,当这种内在逻辑跟观者的逻辑有所抵触而又坚持推进时,通常会遭到抵制,动画由于形式的“虚假”性,通常会受到较少的抵制(代价是可能在开始就不被严肃对待)。就是这种感觉。
史云梅耶特别喜欢对着物体的局部拍特写,还喜欢疯狂跳切,运动镜头也不多,颜色总是调得很灰。不知这些是不是让人看着看着产生动画感的原因。盯着这些东西看久了,人都会产生陌生感——这并不是我们通常观察世界的方式。
这种陌生感,跟现实物体的结合,就能带来超现实的恐怖。不管是树根吃掉后血淋淋的猫尸,还是人吃的不知什么内容的汤,都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不适感。
史云梅耶一直对吃和食物有超乎寻常的热情,大部分作品都对此有着详尽的描写,更有不少作品——例如这部《树婴》——通篇都拿吃来说事儿。作为人的基本欲望之一,吃这个动作本身就蕴含着恐怖元素:通过强力把其他生物体破坏后,纳入自己体内。看上去再无力无辜无害再温和柔弱,只要是动物,就免不了这过程,更别说号称万物之灵的人了。
在本片中,把吃换成欲望还可以得出一些有趣的结论:人的欲望总是不堪的,且这点点欲望都会受到压抑——史导老家在捷克;Otik的欲望再多的肉都无法满足,它的欲望不分对象,所有人和动物都是牺牲品,但是最简单的蔬菜可以满足;欲望满足之时,就是死期。
feliapple 发布于: 2013-11-30 23:26
不得不感慨导演真是神人啊! 纯属剧透,不喜勿看。 无比恶心。
先是被标题“寓意深远的经典之作”和海报那女的抱着枯树干的画面吸引所以才看的。 说说那个枯树干。没有眼睛,整个“面部”只有空洞的嘴,四肢是粗糙的树干。躯干是枯萎的深褐色,穿上婴儿的衣物真是恶心到了极致。本来是木头,险些被他爹劈死,后来却不可思议的开始会动会哭喊会吃东西。食量巨大无比,面部的洞里是肮脏的牙齿,不时还会转过来萎黄色的一个眼球,眼皮如同腐烂的皮肤,并且吞噬了黑猫了一票各种人。猫咪骨头那一段我都快吐了。。。 看过最最恶心的第一部就是人兽杂交,这一部怎么也排上第二了。太扭曲的设定、每个人物都那么变态。包括那个小姑凉——舔个蛋黄都令人嫌恶至极。 这个也是关键角色,隐喻充满了青春少女的羞怯、阴谋和尴尬。看的那些书就先不说啥可以用好奇解释,但尤其是她明明发现了树婴的真相,发现那对夫妇抛弃了木头,发现木头吃人了等等,她采取的并不是正常人的行为。 每一个人物、每一个细节,道具,场景,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目的的,包括选取的古旧楼梯,婴儿衣物清一色的粉白秀气,配角啰嗦的小姑凉她妈,不管事的她爸,猥琐老头,固执的邮递员和社会工作者(顺便说明固执的人最后都会被吃掉),种卷心菜的汉纸大妈。
恶心底下的寓意不外乎贪婪 索取 溺爱 望子心切所以幻听幻觉精神崩溃,欲望升级至无边索求。这些就不细说了看了的人都知道。 只是想感叹下那么恶心的东西居然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看我的电影不需要说明书,我的作品有不少意义,我宁愿观众用自己主动的象征主义去解读。就好像心理分析那样,人总有私自的秘密。没有这秘密,就没有艺术。”---------杨·史云梅耶
当我抱着看一部恐怖元素的电影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充满孩童般真诚和热情的史云梅耶,1934年9月4日出生于布拉格,父亲是一名橱窗设计师,母亲是裁缝,从小的家庭状况不错,而且一直对绘画等艺术方面很感兴趣。可以说,他的童年是自由的,丰富的、阳光的。现实社会的压抑、不平等和黑暗是让他无法接受的,更想脱离这样的生活。于是学生时代钟情超现实主义艺术,学习欧洲传统木偶戏,并涉猎舞台、诗歌创作、电影等艺术范畴;他的作品也都一一传递着他对那段天马行空思想释放的童年生活的迷恋。正如他自己所说:“作品不先解放了自己,又怎能谈得上解放观众?创作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自我治疗。而”《贪吃树》中虽然看似孩子们是恶魔,但是却让观者从心里发出“要善待孩子和关爱孩子”的声音。
Karel夫妇因为一直无法生育经常到医院做各种检查,再次来到医院检查还是得知未怀孕后两个人逐渐陷入抑郁,连在切西瓜的时候也幻想成了婴儿的样子;在 一次乡村别墅过周末时,丈夫 Karel砍伐树木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像婴儿的树根,眼前瞬间浮现婴儿的啼哭的样子,于是 把这个树根带回了家。本是想给妻子Bozena做一个心理安慰,不料妻子看到后当真把这截木头当成自己的孩子,并给树根洗澡喂食,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母亲。丈夫愈感事情不对劲竭尽告诉妻子这只是一个树根并不是婴儿并要劈掉树根,妻子却崩溃的嚎啕大哭认定树根是自己的孩子,越加尽心照料。丈夫没有办法只能附和妻子,看到妻子容光焕发的样子默认了”。于是妻子为了让丈夫承认这个事实并瞒着丈夫并在众人面前装怀孕,当丈夫下班回家从邻居口中得知真相的时候告诉妻子跟大家说清楚事实,妻子却沉浸在母爱的光辉里并把自己做好的写有月份的布袋给丈夫看要一直假装怀孕,在怀胎八月时“早产”下这个橡树孩子、并给他起名“Otik。树根在Bozena的照料下逐渐有了孩子的意识,每天会喝奶粉随着时间的增长饭量越来越大,简单的食物已经无法满足了 Karel夫妇就去购买更多的面包,最后是生猪肉。一次 Karel夫妇不在家的时候,邮差先生前来送信件被Otik吃掉了,Bozena回家后惊吓的看着房间里面血肉横飞的场景还是坚决要保护Otik,要求丈夫晚上去送完剩余的信件以免被警察查出来。Otik已经越来越大无法再用带出门了,邻居也都在问孩子的情况Bozena无奈之下带着假的塑料娃娃出门却被楼下的邻居种包菜的妇人看到了,妇人觉得奇怪去警察局去报警,还告知了邮差先生失踪的事情,警察没有管理这个案子。妇联的社工做家访的时候硬闯了 Karel的家里也被Otik吃掉了,Kare回家看到血腥的场面再也无法容忍趁着黑夜把Otik绑起来放在了楼下的储物房。而这一切都被邻居的小孩Alzbetka看在眼里。
Alzbetka是整栋楼里唯一的小孩一直渴望有一个自己好朋友,孤僻喜欢看书。一次父母在饭桌上讨论Karel夫妇无法生育的时候她脱口而出书上关于描写性方面的话,父亲生气的拿走了书,聪明的Alzbetka却把书换了一个童话书籍的封面瞒过了父亲。Alzbetka关注 Karel夫妇的孩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一次趁Bozena去购买食物的时候她揭开了婴儿车的帘子,脱掉了里面动弹脚上的袜子发现了Otik是树婴的秘密、后来就窥探着 Karel夫妇的生活想接近Otik,每次都会碰到恋童癖的老人盯着裙底。Alzbetka看到一本童话书,讲述了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妇把一个“树宝宝”当成婴儿抚养,后来婴儿因为饥饿吃掉了楼下的包菜被被种植的婆婆用锄头挖开肚子的故事。Alzbetka怕成为事实就把楼下邻居婆婆的锄头藏了起来,被发现后求不要告知父母。当Otik因为吃掉了女社工被 Karel绑着丢到楼下储物房的时候Alzbetka偷了家里的钥匙解开了Otik的绳子,她不忍“无辜”的树婴死亡,偷偷拿来家中的食物喂他,甚至抽签把恋童癖的老人引到地下室给树婴为食。连树婴的父母也被吃掉。并开始和照顾他。拿着自己的玩具跟Otik分享,把自己的吃食分给Otik还告诫他不要吃楼下的包菜 。一楼种卷心菜的婆婆终于知道了树婴的秘密。一天,肚子饿的Otik终于吃光了婆婆种的卷心菜,婆婆没有顾及Alzbetka的阻拦走向了黑暗的储物房...
根据捷克黑童话《树婴》改编的电影也跟着童话的结局走,叙事平稳有力不缺悬疑元素,影片中树婴吃邮差员跟女社工的场景也给观众制造了恐怖的视角体验。有些人选择了压抑作为自我防御机制,而杨·史云梅耶则选择了投射。把自己内心对现实的不满和对童年的爱恋都放在了他的作品中。不是单纯的恐怖题材的电影,但这种由 结构、色彩、形状、内容和他们的相互关系来向观众述说得恐怖片也是极少的。
优秀的导演很擅长在影片中打上自己鲜明的烙印。比如王家卫文艺癌似的台词,吴宇森最会营造气氛的白鸽,张艺谋闪瞎眼的色彩,吕克.贝松的贝式电影美学等。但很少有像捷克导演杨.史云梅耶一样,会将“食物”这种单一的主题持续而又强烈地倾注到自己的作品中,形成独特的风格。
“这些迷恋来自于你的童年,巨大的财富正深埋于你的童年之中。”在一次采访中他如此说道。
史云梅耶童年时患过厌食症,曾被强行喂食,这让他对食物和进食方式产生了独特的视角与阐释欲。在电影短片《食物》中,他用不同的食物与进食方式演绎了后极权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冷酷及至残酷的关系。采用了定格拍摄的方式,让真人与泥偶之间的转换荒诞得顺理成章。而在电影《贪吃树》中,他再次将“食物”这个主题作为核心阐释的对象。
电影的捷克名字叫做Otesánek,是捷克诗人Karel Jaromír Erben(注1)从民间整理的一个捷克童话。童话故事讲的是一对夫妇,他们非常渴望有一个孩子。有一天丈夫在地里挖到一个树根,把它做成了一个木偶带回家,取名为Otesánek。结果Otesánek活过来成了树婴,有着惊人的胃口,吞食了眼前的一切,包括这对夫妇。听起来挺吓人。
与其他改编电影不同的是,导演将童话以书的形式融入了电影的场景中。童话在阿尔贝库的讲述下,对电影的架构起着启示与引导的作用,另一方面又暗示着电影与童话原型可能存在的差异。这种巧妙的复调结构,不仅让改编类电影免于俗套,还产生了出其不意的艺术效果。
于是,这部电影的主题不光有“食物”,还有了“童话”。似乎史云梅耶想要通过Otesánek传达这样一个信息:既然你们非要让我吃,我就把你们的一切都吃掉好了。对成人世界的报复就这样开始了。
电影在摄影剪辑技巧上采用了快切、快甩、大特写的方式,呈现了一些超现实的元素,比如树婴的舌头、牙齿和眼珠都是通过他黑洞洞的口中向外展露;患有恋童癖的老头扎拉贝克的色欲,通过老化镜对眼睛的夸张放大传递出来;树婴的一系列镜头都用了定格动画的方式,就像小时候看过的阿凡提木偶剧。除此之外,作为一部超现实主义(注2)影片,没有任何特效,可见导演在场面调度上功力非凡。
影片的剧情有两层冲突结构,其中的冲突元素又相互交融重叠,复杂程度比起摄影剪辑更让人叹服。
第一层是成人世界与儿童世界的冲突。在成人世界中,霍拉克夫妇近乎病态的强烈欲望,促成了树婴的诞生。树婴吞食一切,带来伤害,这也暗示了成人病态的欲望给世界带来灾难。在儿童世界中,作为“童年”的代言人,邻居女孩阿尔贝库性心理的正当性无法得到成人的理解与信任,她对老头扎拉贝克的恋童癖控诉被成人当作无稽之谈。两个世界碰撞后,阿尔贝库将树婴当做自己的好伙伴来照顾,为了不让它遭受童话中的悲剧,以一人之力与成人世界对抗。
电影中最具争议的恐怕是阿尔贝库为树婴寻找食物的情节设计。阿尔贝库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让谁来充当树婴的食物。第一次她抽到了色老头扎卡贝克,求知不得愉快地决定了。第二次抽到了树婴的父亲霍拉克先生,她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与不忍。更令人困惑的是,她竟然将自己的父母也放在了签中。难道她不爱自己的父母,宁愿让他们被树婴吞食掉?当树婴吞食人的时候,小姑娘也只是用手捂住脸,别过头去,这只是对吞食过程的害怕,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态的残酷性。
为何会如此?这引向了影片的第二层冲突结构,电影现实世界和童话故事的冲突。电影中的现实世界看起来是对童话的再现,导演丰富了童话情节,以此彰显现实与童话的差异。童话里,树婴的吞食过程更像是一种物理上的整合。最后,树婴被杀死,被吞食的人们毫发无伤的从树婴的肚子里走了出来。而在电影现实中,树婴吞食黑猫和邮差后,镜头给尸骨上被啃啮过的肉与筋来了一组特写;树婴吞食社区女官员时,被撕裂的身躯四处乱飞,尽管隔着磨砂玻璃门,门后面的惨烈直抵观众的心窝。镜头告诉观众,这是一种现实意义上的吞食。降格为食物的人被杀死,被啃啮,被咀嚼,进入了树婴的消化系统,再也不会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电影现实中的树婴是怪物吗?在音画对位上,树婴有两种配音,一种是饥饿引起的哭闹声,另一种是满足食欲后的嬉笑声,都是婴儿纯真的声音,与他吞噬一切的凶残行为形成强烈的反差。树婴在获得阿尔贝库的帮助后,并没有不顾一切地把女孩吞食掉,反而对女孩言听计从。它玩耍阿尔贝库带来的玩具,把积木搭得很整齐,还调皮地模拟飞机发动机的声音。最有意思的是,当被告知“食物来了”时,他愉快地用肥皂洗起了手,这也是阿尔贝库以前教过他的事情。再看童话里的树婴,他会说“我要把你吃掉”这一类带有主观意识的话,除了吞食没有任何其他的特点,看起来更像一个怪物。两个世界里,树婴的角色设定产生了惊人的反转效果。
阿尔贝库意识到现实世界与童话故事惊人得吻合,于是将两个世界的边界彻底抹除了。她一方面相信现实世界的树婴将不可避免地死于种菜老妇的锄头之下,被吞食的人们会从树婴的肚子里走出来(注3);一方面又想保护树婴,让他继续做自己的玩伴。这是孩子任性的矛盾心理,与残忍无关。
童话是由成人专门给孩子编造的故事,他们将现实世界中的残忍融入故事,目的是要约束孩子的行为,服从管教。同时又不想让孩子过于受到惊吓,便给了一个美好的结局。于是,史云梅耶再次展开了对成人世界的报复:让童话闯入成人的世界,摆脱他们的控制,让他们无力主宰故事美好的结局。
当阿尔贝库问霍拉克先生,打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的时候,霍拉克先生几乎冲口而出地取名为Otesánek,后改口为Otík。在树婴第一次吃人的时候,霍拉克夫妇争吵中提到了Otesánek。以上细节说明,他们熟悉这个童话。可以说,当树婴活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遭遇了童话变现实的超现实事件,只是仍心存侥幸。
剧情的高潮,当霍拉克先生听到树婴用稚嫩的声音叫他“爸爸”后,深情地喊了一声“儿子”,扔掉了电锯,跪了下来,接受了自己被吞食掉的惩罚。这是成人对孩子表达的歉意,史云梅耶的报复终于有了成果。成人最终被自己编造的童话所摧毁,令人感慨的黑色幽默。
影片终止于种菜老妇拿着锄头走向地下室,黑幕中听阿尔贝库啜泣着说完了童话的结局。然而,电影现实中的种菜老妇真能用锄头杀死树婴,终结童话吗?其中的变数发人深省。
注1:Karel Jaromír Erben(1811.11.7—1870.11.21),捷克诗人,民俗学家。他收集整理的《捷克童话》,由捷克文学史专家Václav Tille在1905年出版,一直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他自己创作的唯一诗集是《花束集》,一部以民间传说和歌谣形式写的民间传说叙事诗集。同为2000年上映的捷克电影《野花》就是改编于诗集中的故事。
注2:超现实主义是在法国开始的文学艺术流派,于1920年至1930年间盛行于欧洲文学及艺术界中,对于视觉艺术的影响力深远。史云梅耶呈现的超现实主义,低调,内敛,不张扬。他将现实与超现实之间的界限模糊化,让两者自然衔接又富有创意。在超现实主义文学中,村上春树的小说也具备类似风格。
注3:童话《小红帽》有一个版本的结局就是,猎人剖开了大灰狼的肚子,小红帽和奶奶从大灰狼的肚子里钻了出来。这是童话的常见结局,被吃掉的人又完整回来了,或是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死亡”被成人列为孩子的禁忌,受同等待遇的还有“性”。
导演简介:
杨·史云梅耶(Jan Svankmajer),1934年9月4日出生于布拉格,导演,编剧。学生时代钟情超现实主义艺术,学习欧洲传统木偶戏,并涉猎舞台、诗歌创作、电影等艺术范畴。1964年制作了首部动画短片《最后伎俩》,并于1970年加入捷克超现实主义艺术团体。代表作品有《梦中见》2010、《梦魇疯人院》(2005)、《贪吃树》(2000)、《极乐同盟》(1996)、《浮士德》(1994)、《食物》(1992) 、《波西米亚斯大林主义之死》(1990)、《生动的自画像》(1989) 等。
整个一格林童话真实版。又是一位恶趣味的导演。单从演员的挑选上便能看出这位筒子别有用心。丈夫那神经质的双眼就如同严重精神病患者的标记,如果不是预示着剧情的荒谬与不可收拾,谁会挑这样的人来扮演男主角?早熟的邻居小女孩肥胖而木讷,就像她们家餐桌上的食物一般令人抗拒,甚至厌恶;恋童癖的老头子,体型巨硕的社会福利工作者,怀疑他们是否刚从蒂姆·伯顿的电影里偷跑出来……
至于导演筒子的摄影风格,那就更是居心不良。镜头满到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来,反常的大量大特写使得最可亲近的事物也变得面目可憎,尤其是食物——看来导演筒子铁定是个厌食症患者,且对人类无休止的欲望怀有刻骨的仇恨,要不然也不会逆转了观众的逻辑思维,将本有机会扮演英雄的小女孩摇身变作荒谬版小红帽,竟以抽签的方式决定父母邻居谁是Otik的下一顿美餐。佩服导演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的定力,嘿嘿。
或许,对任何事,任何人,过分执着都不是件好事。
果然是老史的,定格动画,器官和食物特写,荒诞的情节,将人物欲望视觉化鲜明化,我认为丧失了一种曲径通幽的美感,剧情也太过拖沓
第一次看史云梅耶的片子,这种怪诞风格确实令人印象深刻。那棵树根还真让人感到有点小害怕~
很像是印象中最古早的恐怖童话故事,不可思议的是,它居然能让你看的欲罢不能。
无所不尽其极的细节表现欲望,但同时也过于直白和繁冗了。史云梅耶的签名:特写嘴,说话,吃食。
√真心可以当不孕不育医院的诊治广告了,很拖沓。镜头组合也很奇异,无数对性的隐喻倒是处理得妙。原来贪吃树本身就是欲望。就是很爱走形式风的东西。
杨·史云梅耶的长片,这么好的题材,拍成长片真可惜了。要是拍成半个小时的短片而不是两个小时,也许我会给个更高点的分。
标榜恐怖,却看得让人非常郁闷,这样的儿童读物改编成的电影,只适合14岁以下青少年儿童观看
看的我惊悚!真想搞死那个怪物!!!真想把那个肥女孩 衣服拔了喂怪物!!!
【2.5星】1、看起来挺气人的,怪物的妈哭得越伤心,我越生气😠,就是个SB,她怎么不被吃?还有最后那里,那个胖女孩也是,脑子有坑,就算没朋友也不至于搞个怪物做朋友,还可劲喂,真是有毛病2、这种恐怖片没啥可怕的,因为只要暴露于人前,很快就能以各种方式灭了它,就是因为女主和那个女孩的包容、纵容,才让它苟活这么久的3、这贪吃树也就是跟动物一样,本能赋予了它巨大的胃口,它有点智商——女孩教它饭前洗手都能学会,还懂女孩说的什么意思,人来了,饭来了,不过让它别吃包菜,它是没听懂的。但是还是凭着本能行事跟动物一样,这就是“动物就是动物”,“畜牲就是畜牲”,有些人把宠物当成儿子女儿来养,有一天它们不合他们心意了,更可能因爱生恨,“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这样”4、反应了家庭问题,心理问题
史云梅耶的确很鬼才,超现实风格强烈。这部就是典型他的作者电影。怪诞、奇幻,大量特写运用,特写转场,推拉镜头,再配上古典交响乐,视听震撼。不过还是推荐看他的短片。
我觉得史云梅耶才是cult片界的国手。他很喜欢童话,又总是把童话做得阴暗怪异无比。看了这片子谁想生小孩呢?小孩的不懂事是最坏的,还把你连皮带骨都吃完。这片子里他的标志定格动画没那么多,静止镜头的跳跃剪切风采依旧。实话说我觉得没他以前作品好,开头的无数暗喻比后面略显俗气的情节发展有意思
比阳痿更可怕的,是女人的同情心。小萝莉真贱!动画的标签是谁给的啊,动画你妹啊,树妖是粘土而已!
诡异,让我想起了大卫·林奇的《橡皮头》和《祖母》
政治意味也过于明显了吧...稍微有点儿受不了Svankmajer的变态镜头了
重口味,看到吃人的重复不觉怎样,倒是因为对比食物可以被人吃,却只能通过童话故事来表现树婴不被接受的无奈,但的确喂不饱就和人类的贪欲一样,是否都有勇气提起斧头自伐呢?!
啥玩意儿啊! 情节无聊不说,还特么老给嘴特写,什么趣味!看小女孩家的菜谱,捷克的食物真特么单调啊。
改编自19世纪的捷克同名童话故事,从生孩魔怔到养娃焦虑,超现实主义幽默演变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在主线童话剧情外,引入邻居小女孩的副线,中途开始插入阅读原作故事书,不断预示接下来的走向、提前营造危险气氛,现实与童话的结尾最终合二为一。此外,在生活日常细节里处处体现着厌食症倾向,直拍糊状食物,特写吞咽的嘴部,配上难听的咀嚼声音,再结合“吃人”的恐怖想象,“吃”成为了一种罪恶。
力荐!这是真正的电影,每一个镜头都包含着思想。将定格动画和真人完美结合,虽然不是高科技,但是胜过现在的无数电脑特技堆积的电影。
Jan Švankmajer's stylistically distinctive adaptation of the dark, ambiguous Czech folklore Otesánek, turning it into a modern fable about parental responsibility, with a strong focus on carnal feelings. 电影开头对渴望与执念的超现实表达惊艳至极,捞婴儿、包婴儿一场戏瞬间俘虏了我。无数对食物和身体局部的特写,使得肉欲感几乎是对准观众的脸喷薄而出。可惜随着故事展开,表现手法却停止了创新,只是在不断重复前文,很有些不知节制(譬如恋童老头的窥淫,真的不用反复出现那么多次),导致电影后半段呈现出明显的黔驴技穷。如果能删去那些重复的、缺乏新内容的表达,把片长缩短在九十分钟左右,这部电影可以是一部超现实主义神作。(另:04年的日本动画《怪物》似乎向此片借鉴不少,漫画书元素几乎是原封不动照搬下来的。
黑色童话,设定依旧是几十年史大爷那近乎没有正常人的极端世界,影片从始至终透出的都是关于人性的阴暗面。实际上作为人类欲望集合体的象征化生物—树孩子,同样作为解释人物行为逻辑的合理性存在。|抛开偏见,离开短片的史大爷(除爱丽丝外),那些密集的隐喻近乎被重复的猎奇所取代,叙事结构亦传统的可怜,还有那永无止境的厌食症。